霜花在安全帽檐结晶,
某个拂晓突然悬停。
此刻冷却塔飘散的雾气,
正将母亲的白发复刻在夜里。
电话线在风里延长,
家人的叮咛长出棉绒。
我们隔着晨昏对折,
把寒流折成方格围巾。
混凝土在震捣中凝固,
未说出的话凝在一处。
当塔吊勾住薄阳,
所有乡愁缓缓灌注,
成为工地上最温热的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