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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重新踏上陇右的莽原, 格桑花又开谢了八个轮回; 塔拉滩舒展开银质的地平线, 熔盐将日光聚在塔尖淬炼。
犹记得风卷沙砾如碑文剥落, 年轻的誓言搅进混凝土里; 当铰链把朝阳拽上了支模架, 莽原便长出一条光的脊梁。
镜阵如田,静默在金秋风里, 电流是田间暗结出的麦穗; 监控屏上起落跳动着的谐波, 像牧羊人眼里游走的羊群。
日影踱过了定日镜的棋盘格, 光斑却不舍集热塔的挽留; 化学熔盐咽下最后一缕夕照, 蒸汽轮机吐出星样的光币。
日华被熔解成了柔情的铜液, 沿着错落的管道涌向黎明; 沙棘果细心收藏着热的残屑, 定日镜下,荒漠渐次返青。
集热器奋力破译了光的密语, 大地由此点亮通明的灯炬; 高压线在调写着弦月的曲谱, 每一盏灯都是未落的音符。
沿着铁塔的触须,我能看见: 电流注入东方之夜的怀抱; 还有那奶茶馆蒸腾的氤氲中, 光正在藏袍的经纬里结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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