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弟子故人老
来源:电建市政公司 作者:陈星宇 时间:2020-10-21 字体:[ ]

不知不觉出国已经好几年了,加上上学时也没怎么回过老家,工作后零零星星的回家时间始终串联不起来完整的回忆。每每念及家乡,总会有一股浓浓的思念涌上心头。

我本身不是一个喜欢到处闯荡的人,待在家的时候也没去过几个地方,对县城和其他乡镇也不熟。在一中念书时,买了一堆关于家乡人物、风景、历史的书籍,但终究都只是在印象里,很少去丈量七镇三乡的土地,更谈不上有何留恋和回忆了。

我曾经以为懂得汪曾祺笔下的故乡意境,现在想来,说好的不忘初心呢!刚出国就想把家乡忘了,自己竟把出国工作的第一个地方比作“一个安静的美女子”,日日为了那里的百香果、三角梅、蓝楹花而痴迷。要是痴迷了,走火入了魔,这些年走过这么多地方,岂不是硬生生得多出无数个“故乡”,那自然使不得,还真是要忘了“本”了。

时间让人成长。

离开越久,越对故乡念念不忘,越是在国外,越对故乡的一切思念至深。这究竟是个人深入骨髓的情缘,还是人类进化过程留下的普遍基因,我不得而知。我给堂弟堂妹买了几本一位来自家乡的作家的书,我与那位青年作家素不相识,甚至此前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字,仅仅是一种情愫,看到带着故乡元素的文字或者物件,总是会多花一些时间去接触和品味。就像以前的自己,买一堆介绍家乡的书,搜集满屋子的家乡古玩。

离开故土,才知道对故乡的爱有多沉重。只是想提前告诉他们,好好珍惜日日与故乡为伴的日子,当我们需要扛起一些担子的时候,想再多看看故乡的云,故乡的人,是多么难得。

在一中念书的时候,就一直想着长大后考一个家乡的公务员或者回学校做一名教师。我仿佛是失忆了,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令我如此“离经叛道”,背弃了我最初的理想,最终远走他乡,而且一个筋斗真的就是十万八千里。

那时候故乡的夜很黑很黑,黑得只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没有星星的时候,只能借着萤火虫的微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田地里胡乱地踩着大自然的音符。在那些底色单调的相片里,仍然有太多珍贵的记忆。我于是有了用笔记录回忆的习惯,每每落笔,思念绵长。总觉得自己“无病呻吟”,可是得了这么一种病,一辈子也好不了,那干脆不治了,喜欢东写写西写写,以期记录下生命里弥足珍贵的点点滴滴,流水账也好,有内容有料也罢,他人指指点点也好,都不重要了。

虽然不常回故乡,我也通过文字表达着对故乡的日思夜想,算是对自己“背叛”的一种弥补。如果不是《八月瓜,九月炸》,我或许都忘了故乡还有八月瓜这样的美食;《故乡的炊烟》《我从唐崖河走过》读起来诗不像诗,词不像词,权且让自己假装浸染一回诗词文人的气息;《茶泡果童年》《桐子花开》《逃学》《放牛娃不再》等又把悉数珍贵且唯一的时间记忆,一串一串给串了起来,那时候的童年真是独一无二。

曾经以为望城楼就是自己站得最高的地方,山下面的城就是自己看得最远的地方。从小生长在家乡,认了故乡就是自己的一辈子,不曾想长大后却远走异国他乡。

南来北往,万水千山,故乡,渐行渐远,若隐若现。常把文字、影像作为一种寄托情思的载体,告诉自己,不论我走多远,时光和容颜多苍老,对故土的牵挂,不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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