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冬日忆故乡
来源:水电六局 作者:杜杰 时间:2021-01-19 字体:[ ]

不知为何,在冬日里,越是寒冷,对故乡的思念便越发的止不住。望着办公室窗外零零星星飘落下的一两片雪花,很难不让人想到故乡大雪纷飞的时刻。对于离家两千六百多公里的我来说,故乡的一点一滴,尤其是故乡的冬日,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因为一旦被拿出,思念便将如泄洪般游走在心脏的每一处。

成长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与故乡渐行渐远的过程。工作之后,我仿佛变成了故乡的旅客,二十几年从未离开故乡怀抱,如今却只有在每年冬日假期时才能随着一大波奔往东北看雪的客流一起乘着驶向北边的火车,感受那份既熟悉又陌生的“冬日温度”。随着年龄的增长,踏上故乡土地的那一瞬间的感受也年年不同,那份不舍和依恋也越发加深。

在第一片雪花飘落的那一刻,故乡的冬天便真正到来了。初雪时,雪花缓缓飘落,点点银白,此时正是告白的好时机,少男少女心中藏匿着期待与惊喜漫步在自由飞舞的雪花中,也为冬日增加了不少浪漫的气息。大雪的天气,则又是另一番景象,天地万物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夜之间便把人们带进了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树枝镶满银条,大地铺上银装,太阳一出来,金色的阳光照映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处处都是亮晶晶的。这样的天气,懒觉是万万不能睡的,我总会早早起床,在遍地洁白的院子里面,踩上一圈圈新鲜的脚印,听着雪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伴着屋内妈妈的呼唤,汇成了冬日独有的旋律。

上学的时候,每到寒假都要把我送到姥姥家里住一段日子,这也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放假的第一天就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去姥姥家,等快到了约定的日子,就更加迫不及待,早早选出一套最暖和的衣服,备好手套和帽子,焦急地等着出发的时刻。姥姥家在一个前后左右的邻居都能攀得上亲戚的小村子里,不远处就是空旷的田垄,到了冬天下大雪的时候,一眼望去全是厚厚的积雪,就像盖了一层大厚棉被。第一次学到“瑞雪兆丰年”这句谚语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就是这一大片田地。

到了姥姥家,就更加能感受到冬天带给孩子们的快乐了。没了上学时的约束,再加上附近一般大的孩子也都放假回家了,玩伴一下就增加了不少。舅舅家的孩子与我同龄,我们算是周边孩子里面的大孩子了,常常偷偷带着一帮“小弟”跑到铺盖着“大棉被”的田里,踩脚印、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溜冰……从高一点儿的小土坡上飞似地滑下来。

当然,最有特色也最有趣的还属“拉爬犁”,好像每家孩子的姥爷都是做手工的好手。大家各自拿着自己的小爬犁,画好起点和终点,两三人一组你追我赶,卯足了劲地向前冲,偶尔车速快了还会摔得四仰八叉,引得大家呲牙咧嘴的大笑,也顾不得凉风会吹进肚子里。一群孩子在田地间肆意地奔跑着、笑闹着,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反倒让寒冷的冬季增加了不少的温暖。

可若是去姥姥家去早了,雪没有这么大,那就要再等两天再组队出门。趁着这个间隙,先享受东北独有的“冰与火”。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姥姥家的房顶,如刀子般刮在路人的脸上,加快了行人的脚步,院子里早就光秃秃的大柳树应和着风声发出呼喊。而此时我正躺在暖呼呼的热炕上,听着姥姥姥爷和远方归乡的舅舅姑姑们聊着家常,手边是冬天特有的冻梨和糖葫芦。从外面拿回来的冻梨要先放在凉水里面“化一化”,对于南方的同学来说甚是新鲜,尝了一口便直打颤,而我正喜欢这种直打颤的感觉,这才是“冬季限定味道”。

冬天是一个万物封藏的季节,更是一个象征着团圆的季节。随着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年味渐渐浓了起来,外出工作的人们不管路途有多远、春运的车票有多难买,都难以阻挡回家的脚步,难以掩饰回家的喜悦。“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回家不需要理由,家就像一个信号塔一样,对在外的我们发出了呼唤,这种呼唤是无声的,也是无迹可循的,只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感受到有多迫切。

腊八渐近,思绪总是回到姥姥家的那片田地上,对故乡的思念也裹着浓浓的冬意,四处弥漫。但如今,疫情形势仍然严峻,多地散发病例的出现揪着我们的心,少出门、不聚集成了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就地过年也成了外出工作人们的首选。不论是家人还是我们自身都要做好防护,少出门、不聚集,自觉承担起疫情防控的责任。

虽然疫情将我们与亲人隔离,但相互之间的牵挂不会少,思念不会止住。通讯如此便捷,多给家里打打电话,与亲人视频拜年,即便人不团圆,但心始终团圆。待到春暖花开时,我们相约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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